魔性硫化钙

*记个脑洞
demon!Dean×weak!c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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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满脑子都开始回荡起某个他熟悉无比却叫不上对方名字的声音,他才比往常更加清醒得意识到这所有的所有大概都是什么致命的幻象——但又好像没意料中的那么不对,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在这之前自己第二种可能的经历。
他告诫自己要对那声音视而不见,尽管他挺想和他搭上两句话的,它是那么的有趣又生动。但毕竟,在他还没分清这究竟是自己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还是那声音背后隐藏着某个不可告人的巨大阴谋之前,那风险是相当大的。

说真的,你究竟是有多喜欢蜜蜂?那声音讥讽着,你确定那群嗡嗡嗡的玩意儿有我好看?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依旧沉默着把目光投向他目所能及的那方最远的天空。那声音嘟囔着抱怨了一声什么,最终也跟着沉寂了。
这很好。他好整以暇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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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长长久久得活着。这几乎算得上是除了
能省去一大部分食品开销之外castiel和人类唯一不同的地方了。
他不知道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而停,尽管他眼前的景象都安稳有序的活蹦乱跳,但他感觉的到,有什么该死的地方出了问题。
一种奇怪的信念让他坚信自己已经在这儿生活很久了,具体是十年还是三十年他也说不清——但又好像没有这么久,因为这生活安逸美好的叫人陌生得起鸡皮疙瘩。

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在心里默念。但这想法很快就被什么东西强行冲刷掉了。
拜托。谁会不喜欢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快活自在的养蜂人的生活呢?他听见有人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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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世界在天使的眼里是什么样儿的,就像没人知道这个古怪的家伙什么时候老去一样。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孩子们叫他怪物,却因惧惮他袖口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凶器而只敢冲着他的背影呲牙咧嘴,就连理智未全磨灭的成年人也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当然,这是几年前,或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人总是逃不掉那些生老病死的圈套,换了一波又一波。而他?干脆地弄来几个蜂箱,搬进无人区,一心一意的伺候那些噪音极大的小东西们去了。

人们常说时光易老,而他却全然无知无觉。也许是天使那比克莱斯勒大厦还高的真身不那么容易被历史的洪流吞没。

于是日子就像块儿钟表似的这么走下去了,而属于他的那份则是步履蹒跚的时针,他的蜂箱添了一个又一个,花园里的土地翻了一次又一次,眼睛朝着夜空望了一年又一年,就好像这是他全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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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能在你的大容量脑袋里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Cass。

天使猛的睁开双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地保留在之前那个绵长悠远的幻象里。他眨了眨眼,睫毛刷在捂着他眼睛的右手手心上。

也不过如此,让人失望。

他默不作声,大脑已然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被身后那个"新手恶魔"逮到,怎么和他扭打在一起以至于差点儿杀了他。但是差一点儿。

所以说你还满意这个礼物吗?真实又细腻,我都能去抢灯神的饭碗了。

在天使开始试图挣扎之前,恶魔把手掌从他眼睛上放下来,转而钻进天使敞开的风衣里,圈住他的腰。

但那儿有一件事儿的走向不那么正确。

恶魔用力把下巴抵在荣光消耗殆尽的天使肩膀上,双臂圈得更紧,为了一抬手就能触到总乖乖呆在他风衣里冰凉刀刃。

你活得太久了。

刀刃刺进血肉,天使发出一声尖叫并挣扎着试图推开他,但没有成功。恶魔则看起来像是刚吃过下午茶似的悠闲自得,他丝毫不急于把凶器拔出来,反而握着它向深处又刺进一些。

你会独自下地狱,像那些干尽坏事的人类一样。

他说完这句话,把天使的尸体从怀里推倒在地上,沉默地站在旁边犹豫了一小会儿。

你真该感谢我。
他嘟囔了一句,动动手指,制止那团幽蓝的光亮渐高着升空。

Fin.